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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gen jacn
29 十二月 2014

记者来鸿:两个国家 不寻常的爱情?

摩加迪沙港的混乱和暴力结束了,一些外国投资商又开始进入索马里,其中,遥遥领先的是土耳其。一向不喜欢外国人的索马里为什么能和土耳其建立起如此紧密的关系?

曾几何时,敌对的民兵组织真刀真枪,争夺对码头的控制。现在,巨大的集装箱货轮排着队,等着卸下水泥、汽车、大米、意大利面。

巨大的吊车忽上忽下。司机有土耳其人,有索马里人。一个集装箱从我头顶不远处飞过,吓了我一跳。

开朗活泼的港口经理、土耳其人告诉我说,他们公司从9月接手管理以来,现在每个月收入达到400万美元,并且还在不断增加。55%直接归入索马里政府。

他不让我给他拍照,说,“我太难看了。”

2011年8月,埃尔多安和妻子在索马里访问无家可归索马里人的营区

并不仅仅是港口,摩加迪沙到处都是土耳其人,到处可见土耳其国旗。我心想,这次,在摩加迪沙看到的土耳其国旗比索马里国旗可能还要多。

土耳其人还负责管理机场,并且在加紧建设一个新航站。土耳其航空公司每周四个航班飞往摩加迪沙,是20多年以来第一个直飞摩加迪沙的国际航班。

在一家土耳其人修建的崭新医院中,看到土耳其医生身穿简洁的白色短袖上衣,一只袖子上印着土耳其国旗,另一只印着索马里国旗。

外面,戴着牛仔帽的土耳其建筑工人和身穿破旧体恤衫的索马里人一起,正在清真寺建筑工地上紧张忙碌,作完工前的最后冲刺。清真寺是奥托曼风格的,可以容纳2000人。从土耳其特意请来的手工艺人精心将天花板描绘成湛蓝、深红和金色。

就连忙着清扫20年积累下的垃圾、瓦砾的垃圾车都是从土耳其来的。我亲眼看到这样一辆垃圾车,在一次自杀爆炸之后清理街道,确保不留一条血迹、一件残骸。

这一切,都开始于2011年那场饥荒。当时的土耳其总理、现在的总统埃尔多安飞往索马里访问。其他外国人都选择与索马里保持安全距离,在邻国肯尼亚处理与索马里相关事务。埃尔多安和他们不一样,他径直走上摩加迪沙街头,一身西装,没穿防弹背心。

索马里人现在还经常向我说起,埃尔多安抱起满身污秽、面黄肌瘦的孩子,他的妻子亲吻受鄙视的少数部族人。

土耳其人修好之前,公路坑坑洼洼

一段爱情故事就此拉开序幕。索马里人给儿子起名埃尔多安,女儿叫伊斯坦布尔。

对外国有这样的好感,在索马里很不寻常。通常,索马里人不喜欢外来人,总爱给外国人起贬义外号。但是,我很难找到一个批评土耳其的索马里人。不过是有些索马里人抱怨土耳其人在摩基迪沙新建的公路排水不太好;对索马里其他地区的帮助不够。

私下交谈时,西方外交官告诉我,土耳其和其他捐助方缺乏交流、协调,过于单边。

和许多国家一样,土耳其也非常希望在迅速崛起的非洲抢滩、从非洲丰富的自然资源中分羹。但是,土耳其选择了一条不寻常的打入方式—索马里被看作世界上最危险的国家之一。

在摩加迪沙的土耳其人好像对危险持不同态度。在发生爆炸的那一天,我被禁止进入戒备森严的机场,我原本计划在那里会晤英国大使。

不过,邻近一所土耳其学校内,只有一两个武装轻便的索马里人看守。土耳其孩子跑来跑去,在树丛中捉迷藏。他们和索马里孩子一起上课。老师说,索马里孩子的强项是电脑和语言课。

对保安如此放松,土耳其人也吃过苦头。在激进组织“索马里青年党”发起的攻击行动中,曾经有土耳其人被打死、打伤;也有土耳其人在钱财等问题的争执中被人开枪打死。

翻修摩加迪沙机场—土耳其人送给索马里人的礼物

转天,我总算进入了机场。这一次,我是来位于一片灰色集装箱群中的联合国采访。

非常尴尬的是,我忘了带笔。联合国的一位女士好心借给我一杆笔。我走时忘了还,后来送给一位索马里朋友。

这位朋友举着笔、跑到朋友那儿说,“瞧瞧,20多年了,花了数十亿美元,联合国就给了我们这个东西。不过三年,土耳其就把我们遭受人为地震的摩加迪沙改建成半运转的城市。”

当然了,问题并不这么简单。联合国和其他机构付款请非盟士兵帮助改善索马里治安。土耳其人选择的是可见度更高的项目。

不过,搭乘土耳其航班回家途中,吃着土耳其软糖,我不由想到,其他国家是否也应该从土耳其帮助摩加迪沙重建的努力中汲取一些经验呢?

(编译:苏平/责编:董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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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反馈

呵呵。有意思。土耳其和索马里。。。。。。。。

中国人

http://www.bbc.co.uk/zhongwen/simp/fooc/2014/12/141218_fooc_affair_between_two_count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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